文化承载时代的烙印,往往落在艺术品的身上。作为唐朝陶瓷的奇葩,长沙窑陶瓷技艺无时无刻不在演绎着盛世开放的多元文化和独特雕塑技艺。现今出土的长沙窑生活器物、文具和玩具陶瓷上,充斥了大量佛教、伊斯兰、南亚等具有外“胡”宗教和文化特色的独立性雕塑和附饰性雕塑,打破了传统形象占据中国陶瓷的雕塑的局面。长沙窑附饰性雕塑中,浮雕式模印贴花技艺的使用,不仅在传统模印技艺上做出了创新,而且吸取了域外金银器的锤揲手法和西亚,南亚等地人们喜爱的人物、动物植物纹饰,形成了一种新的贴花形式,这种技艺辅助了当时贴花陶瓷的批量生产和销售,改写了陶瓷上的贴花技艺历史,并启发了后世陶瓷技艺的附饰性装饰。奔放、粗犷的独立性雕塑是长沙窑陶瓷的又一特色。随意、粗放的捏塑技艺,把异域风情蕴藏于传统技艺中。憨鞠可爱的胡人瓷娃,造型奇异的狮形水注,这些看似不经意的圆雕,将捏塑的随意性和模式化表现得淋漓尽致,它蕴含的佛文化、外来文化、世俗文化符号让其有别于前朝和同时代的陶瓷雕塑。长沙窑没于五代,但长沙窑雕塑的影响延续至今,现代陶瓷和现代雕塑上都出现了它的身影,尤其是毕加索、八木一夫、布朗库西、温·黑格比等大师的作品上不断流露出长沙窑雕塑的精髓,这也为中国现代陶瓷和雕塑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启示。本文从雕塑技艺研究的角度,提取长沙窑雕塑技艺典型的模印贴花和捏塑两种典型技艺,来分析长沙窑陶瓷的附饰性雕塑和独立性雕塑的产生的历史背景、文化内涵以及对现代陶瓷和雕塑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