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化与多国企业理论的研究--构建以知识观为基础的多国企业理论框架

海默（Stephen H. Hymer）1960年完成的博士论文《民族企业的国际化经营：对外直接投资研究》标志着多国企业理论这一领域的确立，至今，近半个世纪的理论演进使多国企业理论研究成为新鲜而又艰深的课题。现存所有主要理论的确立都建立在批判原有理论缺陷的基础上，并一直试图建立更具解释说服力的一般性的理论或范式。虽然如此，本文构建新框架的尝试绝不意味着要否定现有理论，而是在企业调整全球生产布局与全球战略的背景下，学者们不约而同地为更好地理解和解释多国企业运营活动所做的努力之一而已。本文认为大师们的体系存在疏漏，提出商榷、补充或修正，但本文也更难免存在错误和偏颇，所述观点仅为一家之言，唯求抛砖引玉，望能引发积极的探讨并推动理论的发展。　　在当今全球化的背景之下，多国企业越来越倾向于纵向非一体化的运营模式，缩短了企业边界；与此同时，通过横向并购活动扩张企业的规模。我国一直坚持吸引外资的政策，成为继美国之后世界第二大外资流入国。国际国内环境的不断变化给外资政策的制定提出了新的课题。企业决策如何适应国际竞争环境的变化、政策制定如何才能科学合理，都依赖于多国企业理论做出的回答。然而，理论的产生无法脱离时代背景，其解释力也不可能超越时空的限制。因此，现实的变化和理论的过时要求我们更好地理解和认识世界。这就是本文的写作动机。　　本文继承了多国企业理论的研究传统，即在分析和批判现有理论缺陷的基础上，试图加以改进并提出新的理论框架。内部化理论和交易成本方法的多国企业理论是本文主要的研究对象，因此也是发展新理论框架的起点所在。为此，本文第一章首先介绍多国企业理论研究的现实背景和现实意义，而后简要梳理理论发展的线索并说明目前的研究现状，最后提出发展多国企业理论的基本问题以及本文的研究方法与研究框架。第二、三两章针对五位学者的四种主要代表性观点，分别研究新古典方法的内部化观点和交易成本方法的交易成本观点的多国企业理论。这一部分采用述评结合的方式，发现、展开并分析各种观点的矛盾冲突所在，旨在提出分析单位、方法逻辑、潜在理论等方面的问题以及知识和优势作为一个研究主题的重要性。第四章第一节总结归纳内部化／交易成本方法的多国企业理论内部的观点冲突；第二节着重就市场不完善二分法的分析提出以企业作为分析单位；第三节就知识作为重<WP=4>要的研究主题，通过分析知识具有公共产品性质这个假设，指出内部化／交易成本方法的观点和现有粗糙的知识观方法的观点所存在的问题，都出于它们所遵循的市场逻辑（将所有经济活动归结为市场交换关系），因此需要根据组织逻辑（认为企业有市场不能完成的某些功能）建立多国企业理论；第四节论述了内部化／交易成本方法的多国企业理论在知识和优势主题上对一体化理论的补充，并以战略管理理论为基础明确提出了获取并维持（表现为李嘉图租金的）竞争优势这一直接投资的动机。第五章第一节首先介绍以企业作为分析单位、组织逻辑、战略管理方法的资源观的多国企业理论，学者们曾在综合该方法同内部化／交易成本方法的多国企业理论时遇到困难，本文对这些困难进行了解释，并通过引入专业化观点的企业理论予以解决。接下来就所引入的专业化观点的企业理论自身缺乏微观基础和组织层次能力的问题提出由知识观的企业理论进行修补，并指出前者可以为后者提供本体论上的支持。最后提出，知识观还可以解决交易成本论在默示知识相关问题上不能提供组织方面解释的问题。这样，一方面，引入专业化观点的企业理论可以支持作为生产理论的资源观的多国企业理论，另一方面，引入知识观的企业理论可以补充交易成本的组织理论，并为综合生产和组织方面的理论提供平台。此后的第二节总结了第一节提出的新理论框架在理论发展上的进步，第三节通过应用该框架分析若干现实问题以展示其现实意义。　　从论文结构上看，第一章是研究背景和纲领，总揽全文。第二、三两章作为研究素材，是新理论框架的研究起点，通过分析提出现有理论的内在矛盾和重要的研究课题。第四章围绕这些内在矛盾，针对研究主题提出作者的基本观点，以此作为第五章建立新理论的立论基础，具有承上启下的作用。第五章按照前文所确立的角度就最新理论的漏洞构建作者的理论框架，并说明了该框架在理论层面上的进展和现实意义。　　本文所做出的可能贡献在于首次明确地提出多国企业理论应当解释生产和组织两方面的问题，并提供了容纳和综合这两个方面的理论平台，促进了持不同方法的多国企业理论者更有效率地进行对话交流。中图分类号：F276.7